地理老師說過南方小島的男人最快樂了,每天準備著各種慶典,每天辛苦又充實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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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踩住小白的肚子,他掀開衣服躺在地上邊扇風邊吃著水果,到底哪裡充實啦!
「小白!你的慶典,你的熱血都死光了嗎!快起來!」他斜斜的瞥了我一眼,用沾滿果汁的手撥開我的腳,所以我連他的手一起踩下去,反正沾一次是洗,沾整腳也是洗。
「姐!哪有什麼好慶祝的東西啦!難道要定個柚子發芽慶、首葉慶、次葉慶……然後開花慶、結果慶什麼的」
「……好主意……」
地理老師說過南方小島的男人最快樂了,每天準備著各種慶典,每天辛苦又充實的過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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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踩住小白的肚子,他掀開衣服躺在地上邊扇風邊吃著水果,到底哪裡充實啦!
「小白!你的慶典,你的熱血都死光了嗎!快起來!」他斜斜的瞥了我一眼,用沾滿果汁的手撥開我的腳,所以我連他的手一起踩下去,反正沾一次是洗,沾整腳也是洗。
「姐!哪有什麼好慶祝的東西啦!難道要定個柚子發芽慶、首葉慶、次葉慶……然後開花慶、結果慶什麼的」
「……好主意……」
「喂你看!外面下雪了!」早晨的光灑進屋內,小白突然驚叫出聲,我揉了揉眼睛,「開什麼一聽就知道是假的玩笑阿--柚子神會處罰騙人的小鬼--」
「哪有那種東西!而且我才沒騙人呢!」忘了說,小白是我的弟弟,比我小兩歲,我是東野蜜,和全家搬到這裡剛滿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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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我來這裡不久也知道,這個緯度不到二十度,盛產柚子的小島,連一月都不見得要披上外套,五月天下什麼雪?更何況之前住中緯度也只有下過小小的、棉棉的,不沾腳的那種,退一百步來說,下柚子我還比較容易相信。
「小白!蜜!外面下雪了!」連爸都在樓下喊,我只好姍姍的走下樓。我們的木樓是高架往柚子園中問的,如果現在真下雪了,剛長好的柚子鐵定被凍傷了,高興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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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雪,像棉絮一樣鋪平在地上,「是奇蹟五月雪喔!」聚攏過來的鄰居們爭相告訴我們只有在這個小島上流傳的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這個小島只長得出雜草,直到五月的某一天,天上降下了絮一般的白雪,卻沒有尋常雪的寒冷,那雪下了一整夜,厚厚實實的覆滿小島上每一吋土地,然後又如夢消退,融下的雪滋養了貧瘠的大地,漸漸的海風帶來的旅人種下村角第一裸柚樹,柚木如繁星布滿小島,而奇蹟的五月雪卻沒有像雪一樣消融,他不僅存留在每個島民的心中,更有機會在幸運的土地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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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是了不起的東西呢,」爸爸捏起一撮雪塞到口中,「好、好吃耶!」結果據說融化後可以帶來豐收的奇蹟五月雪就以奇蹟般的速度消失在村人的口中,如果再多下一點拿去島外販售,想必會有奇蹟般的業績吧!